而鼓起来的肌肉、修长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都一清二楚。
伊撒尔的银发随风飘起,他半敛着长长的睫毛,眸光流动,面上的神色充满特别意味。
看着雪宪,他的呼吸也变快。
雪宪不想和此时的伊撒尔对视,可是根本移不开视线。
明明隔得那么远,雪宪却觉得他的每一次动作都落在自己的身上,刹那间就再次被烧着了一般,身上发出淡淡的光,头埋进枕头里,重新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好一阵后,伊撒尔捡起那块可怜的布料,粗鲁地擦了手。
第一个夜晚他们相拥入眠,就这样结束。
第二日,雪宪醒来时是容纳着的,他这一整天都没怎么能离开软垫,记忆有点混乱,只能记住伊撒尔的脸,和眼前白色棚子的顶部。
雪宪问“天都亮了吗”
伊撒尔“嗯。”
雪宪说“怎么看起来还是灰色的”
伊撒尔说“今天是个阴天。”
雪宪不是很饿,夜里他们加餐了一顿。
反正没有事做,他又迷迷糊糊地赖在伊撒尔怀中睡了一会儿,然后睁开眼,翻身覆在伊撒尔身上,含着伊撒尔的唇瓣和他接吻。
这大概是峡谷里的风季,柔和的风几乎没停过,它吹进棚子里,也鼓起棚布,布料发出沉闷而静谧的声响。
雪宪变得很软,很软。
他无力地搂住伊撒尔的脖子,被对方欺占,再砝码添加到无法更多的时候,伊撒尔将他压在软垫上,把他的手扣在了头顶。
雪宪可能是哭了。
视线变得非常模糊。
龙总归是龙,就算化为了人形,也保留着属于龙的特征。雪宪适应了这么久,这次没有上一次他们试图筑巢时那么疼,但感觉依旧非常可怕,甚至痛叫出声,差点逃走。他剧烈地颤抖着,手却完全没办法挣开,只能无助地看着棚子的顶部,忍受无边痛楚。
伊撒尔停了很久,把雪宪的唇瓣从他自己的牙齿下解救出来,有要停止的意思。
雪宪睁开桎梏,抱住伊撒尔的脖子。
“我不怕你。”他啜泣着,鼓起勇气说,“不要停,你不是在伤害我。”
伊撒尔怔了一两秒才继续,然后死死地吻住了他。
这是很重要的一天。
雪宪想。
会是他和伊撒尔将来的纪念日。